夜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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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谁是男主无人撕番这可能才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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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鬼吹灯》的忠实读者,我最近真情实感地在追《唐朝诡事录》。

目前已播出大半的《唐朝诡事录》刚刚在豆瓣开分,目前评分暂时7.4,热度居爱奇艺电视剧飙升榜第一名;而隔壁优酷已提前点映完的《鬼吹灯之昆仑神宫》,从8.2滑至7.4,而题材接近的《风起洛阳》,评分落在6.3。

相比开播前我无比期待的《昆仑神宫》,《唐朝诡事录》开局拿的一手牌真的不怎么样——

拼原作,《唐朝诡事录》其实是一本志怪小说,豆瓣评分只有6.7,《鬼吹灯》系列达到了8.9,同题材同背景的电视剧《风起洛阳》则有马伯庸的小说打底,热度更不可同日而语,况且除了名字剧跟书几乎没关系,这部剧反而用的是唐代传奇小说《苏无名》的人物;

拼阵容,《唐朝诡事录》的主创阵容来自出品过《娘道》的郭靖宇团队,既算不上自带流量,口碑还颇有争议,《风起洛阳》演技有黄轩、咏梅坐镇,流量有王一博、宋茜担当,而《昆仑神宫》虽然换了导演,但那可是拍过现象级偶像剧《流星花园》的蔡岳勋;

拼宣发,比起其他剧的粉丝们昂首期盼嗷嗷待哺,这部剧除了一段30来秒的预告片短暂地在社交平台上“刷脸”,似乎也没啥了。

“小透明”《唐朝诡事录》,如何在两部同题材电视剧同步进行中夺走了我的注意力?

节奏与故事

《唐朝诡事录》的预告片虽然只有30秒,但元素丰富:脸戴面具的怪人,腾空而起的老虎,惨烈的猫叫,有些电影《狄仁杰》《妖猫传》的质感。

唯一一句台词点题:这世上既没有神也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既然要“装神弄鬼”,首先节奏就要把握好。

剧一开场,黑猫的身影在屋顶款款而过,镜头一转已进入屋内。梦中惊起的男子起身拔剑,这猫——竟然开口说话了。

从屋内打到屋外,黑猫幻化成红衣女子,悬浮在半空:“武郎,你真的忘了我吗?”

男子挥剑刺向女子,对方竟化作花瓣,男子却跌入脚下莲花池中。

长安县尉武大起,卒。

此时距整部剧开场,只有3分钟。

开场诡谲戏份引人入胜

但一场3分钟的戏已经成功勾起我心中的许多问号:猫怎么能开口说话?悬浮的红衣女子是谁?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喜欢悬疑奇幻类影视剧的观众,就是喜欢这种“被吊足胃口”的感觉。

我之前听戏剧导演高瑞嘉谈起过好莱坞的“5页剧本”法则:制片人在海量剧本中,每本只翻看前5页和最后5页,不够吸引人就放弃:“一部戏如果在开场15分钟内不把观众带入情境,接下来就很难继续吸引观众。”

特别是如今被短视频养刁的观众,如果一开始没能让观众看进去,后续就堪忧了。

这种磁石般的吸引力不断地出现在《唐朝诡事录》中。

“甘棠驿”一案前后分作两段,夹在“石桥图案”首尾,但两次开头同样精彩。

两位男主角南下赴任,想到甘棠驿歇脚。只见荒烟蔓草、树枝噙雨、鸦声阵阵,明明该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却让我看出了一身寒意。

特别是敲开驿站大门,先听得缓慢刺耳的木门被搬开的声音,随后就是带着一截断指的手掌出现在门上,主角跟观众的反应是一样的,先是后退一步,再强装镇定厉声问:“什么人?”

这下算是定神了吧,但见门缝后徐徐探出一个脑袋,脸色铁青、嘴唇煞白,让人不寒而栗。加之此人再三阻挠主角们在此歇脚居住,不由得让人和主角们有一样的疑问:这人到底是谁?驿站里发生过什么?又藏着什么东西?

诡异的化妆造型和镜头运用吸引人持续看下去

待主角办完石桥图案再返甘棠驿,镜头几乎与前一次一样:门开之后,先是一只手扒在门沿,却不见断指;再探出一个头,竟跟此前已被抓的驿卒长得一模一样。但与此前阴沉冰冷的形象不同,这个驿卒满脸笑容,油滑热情得多。

然而疑问又堆积起来了:这人跟上一个驿卒什么关系?铁青的脸谄媚地笑着,背后又有何阴谋?

如潮汐般的疑问,一浪解决,一浪又跟上,抓着观众不由得跟着剧情走下去。

《唐朝诡事录》一共36集,讲了8个案件,4-5集就要完结一章,同时穿插着主角的历练成长和背后太子、公主夺权的大背景。

比起《风起洛阳》的“霰弹枪”式结构——主角团针对主线任务,逐个排除嫌疑、获取新线索,最终找到幕后真凶的模式,《唐朝诡事录》的节奏与过去的“系列剧”模式相同,受欢迎的悬疑类港剧美剧大多采取这样的模式。

这样的节奏追起来相当舒适:按照每天更新两集的节奏,两天可以追完一个案子,不必提心吊胆地等下去;同时比起一些港剧美剧一两集解决一桩案子的高效率,四至五集的容量可以放进更多的细节和反转,足以给塑造角色的丰富性以时空。

至于“霰弹枪”的模式,关键在于要层层铺垫,最终真相揭晓方能震撼人心。

优秀便如《沉默的真相》,以12集的片场如剥洋葱般,一层一层剥开外皮,最终将触目惊心的真相展露在观众面前;平庸便如《风起洛阳》,主角团往东走一段,验证自己走错了,于是再往西走一段,发现又错了,于是再往南去找……剧情难以构筑起强有力的联系,到结尾发现“反派就在身边”时,解密的张力快感已在39集的东奔西走中消耗殆尽了。

此番《唐朝诡事录》在节奏把控上的妙处,还在于用系列剧模式支撑全剧时,引入“霰弹枪”模式草蛇灰线地埋下伏笔。

例如“鼍神”案开篇之前,女主角裴喜君回忆起宁湖刺史李鹬时直言“不太喜欢那个宁湖刺史”,后来又曾提起自己跟宁湖刺史李鹬的一面之缘,“并非科举入仕,而是花钱做了斜封官”。这些台词绝非闲笔,直至真相揭开,首尾呼应,才让人有种“原来如此”的酣畅感。

整部剧开篇时公主曾问过卢凌风的生辰,“儿时可曾见过我”,已经让不少观众开启“解密”模式,猜测卢凌风与公主的真实关系,并倒推至对应的历史人物。

一部悬疑剧能让观众推理得不亦乐乎,便是成功。

成长的弧光

坦白讲,此剧一开篇,所有人物我都不喜欢。

苏无名,拿腔拿调,三句话不离“恩师狄公狄仁杰”,一旦碰上硬茬就缩首缩尾,连自保都做不到;

卢凌风,有勇无谋,目中无人,屡屡坏事,不光追不到嫌犯,还差点被自己人所伤,自以为立功,却被剥了金吾卫中郎将身份,逐出长安;

裴喜君,啥也不说了,终极恋爱脑。

但,先蹲下来是为了跳得更高,手缩回来是为了打得更有力——这些不完美的角色,正是随着剧情推进不断成长,才让人物形象更加丰满立体,更加让人信服和喜爱。

相比年纪稍长、经验丰富的苏无名,卢凌风的成长更为清晰。

一开始,这位出身名门、少年得志的金吾卫中郎将几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自称不是“范阳卢氏”就是“本将军”,在刚刚上任的苏无名质疑他越权时,他眼睛朝上,蔑笑“别顶着嫡传弟子的名号,丢了狄公的脸”。

角色性格骄傲中隐藏着自卑

但再往下看,才知道这个骄傲的背后还掺杂着不甘与自卑:当年狄仁杰不肯收出身名门的他为徒,却收了苏无名。

在被逐出长安的途中,他手刃妖人阴十郎救下苏无名,却再次被苏无名点破他的简单急躁:“还有很多真相没查清,若那个阴十郎不死,或许还能……”

直到一路跟着苏无名在甘棠驿救出裴喜君,查破“石桥图案”,他开始正视自己的莽撞与粗疏,主动找到苏无名重查甘棠驿案,因为“漏掉太多线索了”;尔后单独赴任橘县县尉,在没有苏无名帮助的情况下破了诡谲离奇的“众生堂”案。

成长的缘由,也嵌入了剧情。

在橘县他看到“街街都如此凋敝”,发现这天下跟此前出身名门、仕途顺遂的他曾想象的不一样:“以前我觉得,大唐境内处处歌舞升平,百姓过得富足,其实是我远不知民间的疾苦啊,还口口声声说心系社稷,简直可笑。”

但他又没有因此失去少年心性:“县尉虽小,但自有重任,真该为百姓多做些事。”

破案后他再被罢黜,虽然仍看不清这背后的原因,但他已不见第一次被逐出长安时的愤怒,与当地百姓跪拜“山高水远”,镜头定格在策马奔腾时他的眉宇之间——不见彷徨,只留感动与坚毅。

体会民间疾苦是成长的关键

对待感情,他同样有清晰的成长线路。很多人认为悬疑奇幻剧里没必要谈情说爱,那是过去太多影视剧将爱情用得太滥太低级了——

没来由地在路边摔一跤就亲到一起了,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拿错房卡就同床了,有误会就是不说拖成分手……

但《唐朝诡事录》对感情戏的处理就好在服务人物成长,丰富人物性格。

卢凌风一开始被苏无名点破就是裴喜君画中男子,他恼羞成怒,拒不承认,反而斥责苏无名不务正业、攀附权贵;然而当裴喜君配合他们的计谋却被长安红茶案的幕后凶手“仙长”绑架时,他面对昏迷的裴喜君连呼“喜君”,偶露情不自禁的关怀。

相比之下,裴喜君的爱更为主动和炽热,为追随爱人她可以离家出走,背井离乡,即使遭人绑架也在所不惜。面对爱人的失意,她大胆告白愿随之远行,“泛舟天地,夜雨江湖,天涯海角,无怨无悔。”

而此时二度被罢官的卢凌风,终于在酒劲下主动拥抱对方。然而次日一早,他便带着横刀、长枪和三册旧书消失了。

曾经流行的台词怎么说,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

就连苏无名都说,“这一选择充分证明了他心智的成熟。他已经可以不被情绪左右。”

在双男主的戏里演一个“恋爱脑”是一件危险的事。但裴喜君这个角色,跟两位男主一样,随着剧情推进逐渐丰满。

她敢为追随爱人离家出走,然而在前往橘县协助爱人解决案件后,却没有留下,只道一句“若心能一路相随,我自会平安无恙。”

前一晚才表白愿无怨无悔追随爱人而去,次日刚要出发却发现卢凌风消失了,她没有再次出走找寻,而是快速收拾心情决定跟苏无名赴任,把情势分析得清清楚楚——

“卢凌风是被逐出长安的,我如果回去,可能就永远再无法与他相见了。跟着义兄则不然,他若回心转意,定会到宁湖找我们的。”

我们讨厌影视剧中的恋爱脑,是除了恋爱啥也不做,是除了“善良”啥本事也没有。

人物性格须服务剧情

但裴喜君不一样,她虽然也恋爱脑,但她有绘画协助破案的本事,她还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果敢和智慧。

比如离家出走半道被劫持,我原以为又是灰姑娘等待王子拯救的桥段,却不想她单枪匹马面对一群手持兵器、训练有素的男子,侃侃而谈——

“我大唐有数百处折冲府,你们这些都尉平时在州里练兵,一练就是好几年。我听说非常辛苦,你此番进京,难道不想留在京城为官吗?”

既为带头的都尉分析了形势,又戳中了对方软肋,言语还显得颇为体贴,连对方都忍不住称赞“这不是一般人家的眼界”。

我看到这里才惊觉,她这哪里是被劫持,她是搭了个顺风车啊。

没有小角色

这部剧即将大结局,网上才开始有人讨论,“到底谁是一番啊?”

但这个问题,似乎没多少人要接茬。

不光一番二番不重要,就连角色究竟算正派还是反派,似乎也没那么绝对。

我喜欢这部剧很重要的一点,是其以一个个性格饱满立体的人物群像,串联成一个社会真实的样貌。

苏无名当然是有勇有谋的主角,但在“鼍神”案后,他搜出鼍神社的文书,官员之中谁是邪社成员,谁替邪社做过事,全部记录在案。

就在观众以为要一查到底之时,他竟然命人将文书付之一炬。

我当然明白他此举不过是警醒这些官员,但这事似乎做得不够“正派”。

恶有恶报,黑白分明,难道不该是这样的“正能量”吗?

是与非,好与坏,正与邪,在这部剧里的界限似乎并不那么清晰。

以“鼍神”案为例,谁能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不屑与“邪社”为伍的曾三揖,恰恰就是“鼍神”本尊。他从不参与祭拜“鼍神”,因为此时他得扮演“鼍神”。

尽管这是个疯魔的大反派,但他起于微末,苦读诗书,每试皆为榜首,但次次名落孙山,就因为他没有门第,相貌丑陋,还有罗锅,考官认为他“有损大唐颜面”,满腹经纶无处施展。

多少人看到这里心有戚戚焉?当他以“鼍神”形象遥控管理着宁湖,竟让此地成为全国富庶之地,是不是讽刺感拉满?

一面是因门荫入仕的官员毫无作为,一面是装神弄鬼者却管理尚可,谁是正派谁是反派?

同一案中,假冒刺史李鹬的褚萧生,少时寒窗苦读,科考却屡屡失利,返乡后发现妻子被恶少李鹬所害致死。得知李鹬花钱买了斜封官后,褚萧生随其南下,将其毒死,以仇人的身份为官一方。他打入鼍神社内部,希望为百姓铲除这一毒瘤,却又不得不杀害无辜的长安女子,并导致忠仆褚四为掩护其行踪而身故。

一如他女儿在他坟前所叹,“只能用仇人的名字为百姓做点事”。

他是正,是邪,抑或是悲?

即便是案件中并没有多少戏份的配角,同样有着这样的多面性。

橘县雷县令一出场,在摇椅上睡得鼾声大作。听闻新来的县尉卢凌风到了,他怒火中烧的是“新来上任,不来拜我县令,竟直入西厅办案”,责难对方“不懂做官的规矩”;听闻卢凌风承诺七日破案,他兴冲冲地要去“敲实”,因为破案了功劳在自己,破不了可以赶走一个不懂规矩的下属,“里外都不吃亏”。

然而卢凌风在橘县两个月破查积案外,还解决了困扰百姓多年的头痛之疾,雷县令和百姓一起跪拜自己的下属,承诺“为官一日,必为民做事”。

王劲松演绎了复杂的反派

我发现,《唐朝诡事录》虽然剧情曲折,但反派倒是不难猜。不是因为剧情疏漏,关键在演员——

每个故事中哪个演员最知名,反派多半就是他。

比如“长安红茶”案里的姚安濂饰演的元来,“石桥图”案中王劲松饰演的钟伯期,“众生堂”案里范明饰演的孟冬来。

这些知名演员为啥愿意在一部剧里演个戏份不多的配角,还尽是不讨喜的反派,按流量明星粉丝的说法,这是“人设崩塌”,是为了给不如他们的演员“抬咖”。

以王劲松饰演的钟伯期为例,一面是长发飘飘出尘独立的“高士”,一面是焦虑偏执杀害挚友的凶手。

而这个人物的行为又有其自洽的逻辑:为了维护其自以为是的“高洁品质”,他人的生命不过是草芥。这让我想起现实中一些自以为是的“成功人士”,目空一切却缺乏常识,自以为智慧却频频踩坑。

这样矛盾统一的角色能演好,观众看得多精彩,演员发挥又多酣畅,至于戏份多不多、排名前不前,还重要吗?

角色能被观众记住才是重要的。

我想起《喜剧之王》里被周星驰翻烂的《演员的自我修养》的作者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那句著名的老话——

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行将结局,有网友热烈推荐更知名更具流量的演员出演第二季,希望不要因某些演员的争议浪费了好剧。

我觉得,法律问题自有政法机关调查审理,既然公安机关已给出结论,就不必没有依据地论断演员是“法制咖”。

法律底线之上,演员唯有拿作品说话。

    

栏目主编:施晨露

        

本文作者:简工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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