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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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乡音一炷香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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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明娟

朗读:云大钰

秋日里的一天晚上,我和孩子在吃饭的时候,闻到了久别的味道,似远似近,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不知从何而来,又要从何而去。我想,在这寂静的深秋里,它是点燃深夜的一炷香吧。

今年海南的秋天连续来了几场台风,让本来落寞的秋更加渲染了秋天的凄美。深秋的味道在市井里弥漫,四处是受潮的迹象。夜晚,是风与树的絮絮叨叨,可以感觉一丝凉意。时不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夹杂在这顿晚饭中,渐渐地诱发着我的味觉。受台风过后的天气影响,凄冷的夜,仍然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各种混合的味道。但唯独这个屋子有着一种自然花香灌满了室内。

“真香啊,儿子!这是什么香味?”“夜来香!”我想,这夜来香,真食人间烟火呀!

此时,不知不觉地唱起了“夜来香”,仿佛成了夜来香中翩翩起舞的小生灵,被一阵阵的烟雾缭绕着,悄然无声的飘散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编织着,为这小生灵铸就温馨的一帘幽梦。

它是在寻找一处魂,还是寻找遗失的魄?香,是沁人的,但又是举止的无奈。窗外的芬芳,落尽了陋室,成了一笔落香。然而落尽了胃里,是成卷成卷的散文?还是人生的“醒后滂沱”?我想落尽了内心深处是一炷香,是行走于天地间的一道正气凛然的分水岭,是驱散黑夜而点燃的“一炷香”。

夜,渐渐的黑了。门外是芬香四溢,窗外是一缕缕的银丝在涌进,室内被花香云绕,似千千结,又似一个个吉祥结,沏一杯茶,与夜来香叙叙那泛黄的岁月。这种久违的香,只有在乡村或户外才能闻到,如今却在这样的深秋之夜的城市里。那抹香气是在为一个身经饱含之苦的人换上了一身旗袍来装饰内心的温文尔雅吗?还是灵魂的相惜?

此时,让我想起了张爱玲那清高的灵魂,即便生活穷困潦倒,从来都不依靠谁,攀附于谁,自始至终,我认为她的灵魂之躯是值得很多现代女性欣赏的,那是灵魂里的清香,仿佛是一朵美丽的夜来香在那寂静的公寓内慢慢绽放开来。半个多世纪前,一个瘦而高、穿着旗袍的身影,曾经在那些窄街小巷里穿行。张爱玲,这个风华绝代、冰雪聪明的女作家,到美国之初曾经在大西洋畔的纽约落脚,住过简陋的“救世军”宿舍,后来从美国东海岸漂泊到中西部,最终落脚于太平洋畔的洛杉矶,年在那里挥别尘世。在她的眼里,服饰就是她的另一种语言表达。张爱玲是出了名的爱用衣服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人,她曾说过,爱逛街,尤其爱在巨大的橱窗前驻足而流连忘返。读张爱玲的作品,你会发现只要一触及服装,文字就神采飞扬。《更衣记》里,行文中有掩饰不住的欢悦之情,充溢着行家里手的品品点点,时而古今对照,时而中西相比,让人目不暇接,倘伴在服装的大观园里,留恋忘返。我们不妨领略一下张爱玲对服装难言喜好的心情,对服装独到的鉴赏眼光:“你把额角贴在织金的花绣上。太阳在这边的时候,将金线晒得滚烫,然而现在已经冷了。……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像忘却了的忧愁。”在张爱玲的笔下,衣服是色、香、味、情面面俱到,鲜活鲜活的;......

这是我余生最美的遇见,读着她的作品,仿佛就是窗外的“夜来香”,所有的烦恼会在刹那间化成了一缕清风,额头仿佛被清风轻吻了一下。作家贾平凹曾这样评价过:与张爱玲同生在一个世上也是幸运,有她的书读,这就够了。

多么凄美的夜来香!曾经在那个繁华的市井里绽放了几十载,从不寂寞,却很孤独。那抹香气是历经磨难,束缚在身上的一袭旗袍,把自己隐进半部“红楼”里。坎坷便注定了灵魂的清香、高贵。

久别的故人——夜来香,别来无恙。陋室一间,一台老式电脑,一张上下桉树床,一张饭桌,一张孩子的学习小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书。以前,每每都习惯盘地而坐绘画、看书、写作。孩子们的哭闹声、欢乐声,还有那些风影、树影、云儿、小草、溪水的汩汩声......,成了我的形影。茶一杯,以此待见您,珍贵的故人。这生活说不上典雅,却充满着知足,不需要大富大贵,眼里盛满琐碎足矣。不卑不亢,砥砺前行,与水天共一色,万般皆是苦,唯有人自渡啊!

生活中那些寒咝咝的日子,都在重复地过,虽然有时苦不堪言,倒也有快乐的插曲。市井百态的寒碜日子的缩影就像繁华市井里夜晚绽放的夜来香,那种人生的斗志是值得我们赞美的。他们就像生活中桨声下的潺潺水声,水一样的文字,动人质朴的文字。有些日子的苦是没法用语言去饱和的,只能是虚实里的芸笺,却像极了霜打过的桔梗。

磨难久了,总会折射一种人生姿态。不争不斗,一枝独秀,看淡世俗,淡泊名利,不同桃李混芳尘,独具一格,香如故。

情有独钟“夜来香!

置身于尘世间,她依然是城市一隅的夜来香,点燃一炷温熏这段寒秋,能饮一杯无?

作者简介

王明娟(中教一级教师),海南乡音总编、爱国网小记者辅导员。

海南话朗读者简介

云大钰,男,80年代毕业于海南师范大学,当过中学教师,现居广东省珠海市。热爱海南乡音,愿为海南乡音的传播和传承献出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愿给喜欢海南乡音的人带来欢乐!现是海南话播音员。

战略合作伙伴:马来西亚中国丝路商会、马来西亚民族中兴基金会。

主办:香港海南话研究会

总顾问、名誉会长:翁诗杰,马来西亚前交通部长、现担任马来西亚中国丝路商会创会会长、新亚洲战略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雪隆海南会馆大会议长、马来西亚中兴基金会会长、香港海南话研究会会长、文人政治家。

顾问:吴亚利,现任《文昌文化》杂志执行副主编,海南省宋庆龄研究会,海南省宋耀如研究会《会刋》执行编辑。

发起人:郭坚(已故),海南话词作家,香港海南话研究会前会长,和系列文化发起人。

总编:王明娟[海南乡音]、香港海南话研究会会长、海南华之实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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